文:月生
圖:Flickr@dusk photography
「攔路雨偏似雪花,飲泣的你凍嗎?」
冬天剛過去,我在整理寒衣準備換季時,發覺我那件殘舊的漁夫褸孤伶伶地掛在牆的一隅,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當口簧般唸的歌詞,原來歌詞真的是要人有了故事才會變得刻骨。
可能我自小學鋼琴的關係,小時候的我對歌曲喜惡總是會被旋律所影響,而當時的我就被《富士山下》的鋼琴前奏所深深吸引,連綿不斷高低的琴音互相堆砌,配以Eason富感情的聲線,使當時連歌詞都未全看得懂的我深深著迷。當時的我只覺得那詞很配那曲,就算不明其意仍能將歌唱得琅琅上口(夕爺,對不起),《富士山下》終於深深印入了我的腦海。
「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
連調了職也不怕 怎麼始終牽掛
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」
一個細雨迷濛的冬夜,我與她走在燈光昏黃的街道上送她回家。由牽著的手感覺到她冷得身體微微發顫。我將身上的漁夫樓除下披在她身上。
「你除咗件褸畀我著唔怕凍咩?」
說畢,就捉著我的右手,與她的左手一同塞進漁夫褸的口袋中
「覺唔覺仲暖過頭先?」她笑語嫣然,看著我嘴角露出了淺淺的梨渦
回到她家的樓下,她將漁夫褸穿回我身上,我仍能在褸中感受到她的溫度,仍能微微聞到殘留在褸上的香澤。
「誰都只得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
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」
同樣是細雨紛飛的冬夜,你抱著了我,在我耳邊低喃對不起,然後轉身離開。我雙手緊緊地抱著不放,但要走的始終留不住。我呆著佇立在原地,只盼望你會回頭重返我的懷抱,看著你的背影漸細、再漸漸隱沒於冬夜的黑暗中。
看著殘舊的漁夫褸孤伶伶地掛在牆的一隅,物仍在而人遠去。我腦海突然浮現一句歌詞。
「你還嫌不夠 我把這陳年風褸 送贈你解咒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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